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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首页 >> 怀仁历史:电影《香火》拍摄亲历

电影《香火》拍摄亲历

2019-03-21 20:41:17 浏览:1860

三个跨越

宁浩火了。

不只是火,可谓是大红大紫,甚至有人把他称作是中国电影的希望,他涉足的领域也越来越宽,MV、电影、话剧,都有他的身影闪现。

宁浩是谁?

导演宁浩,1977年出生于中国山西太原,先后毕业于山西省电影学校、北京电影学院摄影系。

现在,我们来看看宁浩的飞跃历程。

新浪网·2003年12月1日·第4届东京银座影展(4th TOKYO FILMeX 2003)于11月30日晚上在东京有乐町的朝日大厅举行了发奖仪式,在9部参赛片(争夺最佳影片奖和评委特别奖)中,由中国年轻导演宁浩执导的《香火》获5名评委的好评,荣获最佳影片奖(并获奖金100万日元)。在发奖式上,宁浩上台领奖,他在致辞中表示,这部片子是我在山西故乡拍摄的,是我4年专业学习的一个检验,大家能喜欢我的片子,我非常高兴。

中新网·2006年6月30日·《疯狂的石头》票房:2300万。该片投资仅500万港币,是刘德华“亚洲新星导”计划中唯一的内地电影作品,由宁浩执导,票房收入列2006年第9名。

新华网·2009年2月24日·宁浩新作《疯狂的赛车》票房已过亿,他由此成为内地第四位票房过亿的导演。同时,他还获得了投资方中国电影集团颁发的50万奖金。中影集团董事长韩三平说:“《疯狂的赛车》投资1000万出头,票房却能超过1个亿,这是中国电影的希望。”对于宁浩加入“亿元俱乐部”,韩三平说:“我们最年轻的一代导演成长起来了。”

宁浩成功了。

那么宁浩和怀仁有什么关系呢?

答案是:他的处女作电影《香火》是在怀仁拍摄的。

因此,怀仁就是宁浩的福地。

三个故事

《香火》是宁浩的第一部电影,他在大学期间就拍了几部DV,有的还参加了大学生电影节,但都不是大家所认同意义上的电影。即使放到现在来看,《香火》仍是他投入时间和心血最多的一部,也是他走向成功的第一步。在东京电影节颁奖仪式上的致辞中,宁浩提到的故乡其实是我的故乡——怀仁。

1992年,我们一同进入山西省电影学校学习,那时的我们冲动、敏感、热情、单纯,觉得世界一定是我们的,虽然对电影没有一点根本的理性认识,但感觉自己将来都是大导演,所以,言必谈张艺谋,学就学斯皮尔伯格。

校园的生活快乐而迅疾。1993年,同学孙晓斌的朋友来找他。这是一个特殊的朋友,他是一位出家人,也就是和尚。这个略显消瘦的僧人绝对不会想到,他的出现将会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当时,和尚面临着特殊的窘境,那就是他找不到可以挂单的寺院了,只好来找朋友。于是,他就在我们的宿舍里住下了,并且一住就是一个学期,自然就有了许多的故事。

渐渐地,我们了解到,他出家于洪洞县广胜寺,之后四处朝山,到处挂单。来到太原,他本来是准备安顿下来,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性,可是因为一些不能明言的原因,被大和尚赶出山门。渐渐地,我们发现了他一些与印象中的出家人不同的地方:他几乎没什么禁忌,口无遮拦,成天和我们嘻嘻哈哈,好像是一个装扮更加个性的学生;在饮食方面也很随便,大家都不把他当出家人看。可是晚上和清早,他总是正襟危坐,按时认真做功课。看着他叽里咕噜的虔诚样子,散漫的我们都静了下来。可是,总这样也不行,住是没问题,他在我的铺位上就睡了两个月,吃饭却是大问题,我们都是穷学生,靠父母吃饭,再养活一张嘴就有些受不了。一天,他从小卖部买了一把筷子,又弄了一块石头,交给莫名其妙的我们,请我们帮忙做成卦签,还让我把石头刻上“五台山清凉寺之印信”几个字,孙晓斌毛笔字写得好,就去抄卦书,厚厚的一本子。我们说笑着就干开来,两天的功夫就做好了。选了一个晴好的日子,换一套干净的行头,我们和和尚来到迎泽公园。我们远远看着,和尚选个干净的地方,把一块布往地上一铺,一应家什放整齐,自己就双手合十,什么也不管了。一会儿,就有游人止步观看,就有人上前求签了,他就翻着卦本子解签,卦金多少他从不开口,求签的随心往卦本子里夹,放多少是多少,他看都不看。中午,他提起卦本一抖,票子哗哗往下掉,他也不数,一拢,往袋子里一塞,就和我们回去了。回来,他就请我们,把钱全花光了。当然,也有无赖来找他的麻烦,他总能巧妙对付。

住了一段时间后,他问我北边有什么寺庙,我就讲:有华严寺、善化寺、觉山寺等好多,怀仁有清凉寺、永宁寺。他没说什么,有一天突然说要去看看,就动身走了,听说他去了华严寺,后来就没什么消息了。

1995年暑假,突然听说和尚在怀仁,就在南小寨的永宁寺,而且做了住持。我和几个朋友就去看他,他胖了一些,见了我们也很高兴,带着我们里里外外转了一大圈。永宁寺是县级文物保护单位,我以前和父亲来过,他把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还用墙圈了很大一块地,说准备盖新大殿。南小寨民风强悍,听村民们说,他来了之后,很受了不少欺负,甚至是皮肉之苦。现在已经好多了,村民们见了他,都是师傅长师傅短的,香火也旺了起来。

开学后,这自然是我们的一个话题。宁浩听了,没说什么。

过了几天,我们又谈起和尚时,宁浩说:这其实是一个很好的题材,和尚的身上有一种东西,同时能很好的映衬社会的现实。单就挂单、算卦和修庙这三件事就可以形成一个很好的故事。

日子就这样过着,和尚还是不时地成为我们的话题。

日子很快过去,我们毕业了。

三年准备

日子稀里哗啦的过,永宁寺的香火一天一天的旺。

1999年夏天,宁浩突然来找我,说要拍电影,就拍和尚的故事。我就带他去南小寨,和尚没说什么,笑了笑,因为当时宁浩只是有一个想法,连最粗浅的本子都没准备好,我也觉得他只是来看看老同学,因为我们觉得拍电影的话,要像好莱坞那样,设备、人员、资金都要足够大、足够多才行。

宁浩的热情很高,我们在老城转了几天,吃着米糕和刀削面,神采飞扬。他对老城一阵猛夸,说是最理想的电影拍摄地。后来,宁浩和李强、刘庆淼去西安堡看了一下,还去了南晏庄等几个村子。他满怀信心的说要拍好电影,要我们到时候帮忙,我们都说没问题,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宁浩走了,回北京了。此后每年夏天,他基本上都来一次,总说是要拍电影了,可总不见浩浩荡荡的拍摄队伍。我有些懈怠了,觉得这家伙就是个“大话王”,都是朋友,不拍电影也可以来玩,干嘛老打着个幌子?

自然,刀削面还是够吃的,吃饱了,就天南海北的瞎聊,话题却总往和尚身上拐,宁浩还加了好多故事到他身上,我们常常笑的喘不过气。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香火》的故事形成了:一个和尚住在破庙里,突然有一天,庙里唯一的塑像倒了。他很难过,没了塑像就没了香火,于是他就去求助,就去化缘,就去想办法,在屡遭白眼和磨难之后,像塑好了,可是破庙又面临着被拆迁的现实。

这当中,主要演员也定好了,就是我们的同学、我的老乡——李强。我们都说,李强和咱们都是美术专业,没学过演戏。宁浩说,没关系,就是给他写的戏。我们都明白了,宁浩是要做一部《一个都不能少》那样的片子。

转眼就是三年。

三百万和三万

2002年12月,我正在学校上课,宁浩突然打来电话,说他到了。这挺反常的,我骑着小摩托赶到宾馆,呵,人不少,还有几个梳小辫的纯爷们,看样子是来真格的了。一一介绍之后,宁浩告诉我一个好消息,香港一个投资机构看过他的本子了,很感兴趣,愿意投资三百万做这部片子。“娘啊!三百万!”宁浩把本子给了我一份,好久我都看不进去,总算能做事了。

晚上吃饭,宁浩的张老师讲了好多圈子里的故事,我和几个制片、演员都喝了酒,渐渐的熟识了。

第二天,刘庆淼也来了,宁浩让我俩做外联,负责当地的外景事务和群众演员的联络,这小子操着京腔拍着胸脯:哥们儿,机会来了,咱们一定要把片子拍好,让弟兄们挣够票子!我还要上班,刘庆淼就陪着他们去看外景。四天后,他们要回北京,临走前,宁浩安顿我们要做好准备,大部队马上就到。

大部队说来就来了。一周后,宁浩带着二十多个人来了,有几个是电影学校的老哥们,大家很激动。制片人也来了,白白净净一小伙,北京人,真会说话。接风的饭吃过,先聊了一阵片子拍摄计划,接着就分工了,我和刘庆淼就按上次说的,外联兼剧务。

好,先做起来吧。

谁都没想到,拍电影的前期工作那么多。我又要上班,又要干活,累的够呛。

还没开机,事儿来了。

剧组里有四五个电影学校的老弟兄,我们之间自然是无话不谈,也觉得就是几个哥们一块做点事,没什么。其他的成员可不行,上下等级分的门儿清,搞得我们很不舒服。接着就是酬劳问题,我和刘庆淼当时是三百块的工资,北京人一来,一个星期的电话就把一个月的工资打没了,后来一问,敢情人家的话费是剧组包了的,心里不平衡呀!找宁浩,宁浩去找制片。制片很客气,说没问题,我们有三百万的资金,你俩的酬劳是五千块,一点电话费没什么。我和刘庆淼就回来了。又一想,骗傻小子呢,一星期三百电话费,等电影拍完了,什么也没剩下,不行,找宁浩去!宁浩也挺为难,我们就直接找制片,他回北京了,一通电话打下来,几十块又不见了。几个演员和剧组成员因为住宿条件也嘀咕开了,这时候,制片打来电话让他们先回北京。

接着学校过元旦,我忙着出墙报,安顿班级,就把这事放到脑后了。

宁浩突然就来了,脸色很疲惫。

他平静地说:投资黄了。可是片子他真的想拍,自己有一点点钱。问我愿意帮忙吗?我?没问题。李强和刘庆淼也没问题。

片子拍完一算账,花了三万多一点。

就这样,三百万没做成,三万做成了。

后来宁浩说,他也没想到,他接到的第一笔三百万投资是在2005年,而那时候,《香火》早已经获了三个奖了。

三十天拍摄

李强当主角了。

和宁浩说的一样,这小子也真像是为这部片子定做的,个子挺高的,可看上去老没精神,神情老是很平静,甚至有些木讷。剃了一个光头,越发的有戏了,看着他的样子,我觉着要是演闰土的话,绝不会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天气真冷。农贸市场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像是为正月的狂欢积蓄着力量。我和刘庆淼、张宇、黑子抱着一套录音设备慢慢的走,把需要的声音录下来;宁浩和李强去拍垒旺火的工作场景,我们的工作就在这冰冷的天气里开始。

说是拍摄,其实和录像差不多,用的是一部索尼190,就是记者采访用的摄像机。就凭热情做吧。美工韩大海、副导演马龙都是电影学校的同学,大家在一块没什么不能说的。

和尚自然是要去麻烦一下的,特别是现在资金紧张。他很痛快地答应了,找了一个破庙,叫来一个师傅塑了一尊像,这是一处重要的外景,还帮忙联络了南小寨村里的屠户,买了几只羊杀掉,这也是故事需要的镜头,特别是找来一个跑出租的,帮了我们大忙。

怀仁人民真是仁义。在西安堡拍摄,支书特别热情。我因为学校没放假不能去,据刘庆淼讲,就住在支书家,扩音器想咋用咋用,村民对拍电影的热情特别高,演的也真自然。说到群众演员,那故事还真不少。找一个群众演一天,给三十块,有好多人钱都不要,就是为了好玩。可是他们都没学过表演,一遍一遍的重来,能不烦吗?宁浩有办法,你演一遍,他拍一条,完了先表扬你,说你演的好,像大明星,可是有一个地方还应该更好一点,应该这样这样做,再来一遍吧?好啊,再来!就这样,有的镜头一拍就是半天,然后回去一剪辑就成了。

主角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为了拍摄和尚在公路上摔坏自行车一场戏,李强在结着厚厚的冰的公路上接连摔了二十多跤,才有了满意的结果。虽然简陋,我们却不敢简单。我和刘庆淼也有戏份,我演文物科科长,他是宗教科科长;我不会弹吉他,可是戏里有,只好装模作样的扒拉了半天,看过的都说我演的够酷。

即使这样,资金仍然是大问题,千方百计地省,眼看就只抽得起一两块钱的烟了。没办法,我们几个只好换不同的衣服反反复复的出场做背景,怕穿帮,连脸也不敢露,只是一个背影。因为钱少加上人手少,整个拍摄过程没有留下一张剧照,现在想来,这实在是最大的遗憾。

旺火一天一天的长高,拍摄一天一天靠近尾声。

正月十五元宵节,晚上八点,大旺火点燃了,街上热闹的不像是一个县城。《香火》的最后一个镜头拍完了,关机了。

三十多天了,宁浩说:能来的,都是真兄弟。

三个奖项

元宵节的烟花散去,宁浩带着一箱子素材回北京了。

过了几个月,他打来电话,说片子编好了,准备转胶片。

我们各自都做着各自的工作,过着各自的生活,电话很少打,因为都很忙。

突然,报纸上有了消息。先是《山西晚报》,刊登了宁浩获奖的报道和照片。

接着,好消息越来越多。

我把这些报道整理了一下,得知在怀仁拍的《香火》居然连中三元。

“《香火》(2003)在瑞士罗卡洛举行了首映,并获得东京银座电影节大奖,之后又获得香港国际电影节亚洲DV竞赛单元金奖。该电影同时被香港艺术中心评为2004年最佳电影,也是圣赛瓦斯蒂安、温哥华、慕尼黑、马尼拉、悉尼、加州、台湾南方影展等其他七大国际电影节的评委会入选影片。”

后来,接到宁浩的电话和他寄来的碟片和红包。

后来,看到香港的著名电影评论家说,这是一部“反映了普罗大众辛苦奔走”的“寓言式”影片。

后来,郝丽云在《山西日报》上撰文评论说,这是一部“怀仁背景、怀仁故事、怀仁演员、怀仁方言”的片子。

其实,从最初到最后,宁浩和我们想展示的只是我们这一代怀揣着简单的梦想而屡屡碰壁的现实,可是我们还得坚持。

我们想了,我们做了,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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